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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評:日本和德國迥然相異的戰後道路

http://www.CRNTT.com   2017-04-16 00:52:14  


 
  因此,對德國來說,勇於正視歷史,不僅是基於一種道義責任,也是降低自身的歷史風險,在各受害國的密切關注下生存下去所必須的,而且也是重返國際社會必不可少的條件。為此德國付出了約640億歐元的巨大代價向各受害國提供賠償,在1990年後各受害國曾主動要求德國政府停止賠償,但德國政府卻繼續賠償,由此獲得了各受害國的徹底原諒。在那場戰爭過去70多年後,如今的歐洲已沒有人相信德國還會重蹈覆轍。而日本政府卻以種種借口不願支付賠償,對中國在戰爭期間被強擄勞工所提出的賠償要求,也以兩國在政府層面已解決這一問題為借口拒絕賠償。這完全是在故意混淆政府和民間的區別,如此惡劣的態度顯然是無法提高日本的國際地位的。

  當然,戰後德國重返國際社會,也經歷了一個艱難的歷程,日耳曼民族為此付出了艱辛的努力。早在1963年,德國就與其最大的鄰國法國建立了“德法青少年機構,”有計劃地安排兩國青少年住到對方國家居民家中,在學習對方國家語言的同時,增加了解對方國家。這一舉措極大地促進了這兩個國家之間的相互理解。如今德法兩國的青年都很難相信過去這兩個國家曾是如此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從德國的經驗來看,加害國欲與受害國消弭冤仇,加害國採取主動是非常必要的,德國主動這麼做了,而且表現得非常誠懇,這一頁自然就翻過去了。而日本在戰後以來對各鄰國的道歉,其誠意與德國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如今國內各種否認侵略戰爭的勢力日益猖獗,以首相為首的政客們還不時向戰犯頂禮膜拜,這樣一個加害國怎能得到受害國的諒解呢?雖然時任首相村山富市在戰敗50周年之際發表過承認侵略的談話,時任自民黨總裁河野洋平也承認過政府在慰安婦問題上的責任,但如今這兩個談話早已被許多人忘到九霄雲外。2013年7月,副首相兼財務大臣麻生太郎居然在一次演講中公然表示“是否可以學學納粹的做法?”其價值觀已混亂到什麼程度!對所有堅持正確歷史觀的有識之士,右翼勢力不斷予以妖魔化,抨擊這些人是“賣國賊”、是“國恥”。甚至對幼兒園的孩子們進行洗腦教育,灌輸軍國主義內容,毒害幼兒幼小稚嫩的心靈,已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日本與德國對歷史的態度之所以如此截然不同,還因為德國徹底了斷了那段歷史,而日本卻始終是藕斷絲連。例如,納粹法西斯匪酋希特勒已在蘇軍攻入柏林之前自殺身亡,戰後德國徹底打碎了原先軍國主義的國家機器。而日本的情況則大異其趣。不僅昭和天皇沒有受到任何追究,諸如岸信介這樣的甲級戰犯不僅得以脫逃法律制裁,後來還搖身一變重返政壇主掌日本。在這樣的人領導下,日本怎麼可能形成正確的歷史觀呢?他的外孫安倍晉三當然要前赴後繼,為實現其前輩未實現的夙願而努力。當然德國也有個別漏網之魚,例如二戰期間的納粹法官居然在戰後又混入司法界,戰後西德首任情報機構的負責人,也被查明在二戰期間就曾在納粹軍事諜報機構任職,但這些人一旦被查實,均被立即清除並追責。德國在戰後搜捕前納粹官員之嚴厲,全世界都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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