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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寫史與讀史 | |
http://www.CRNTT.com 2014-05-28 13:52:53 |
當著史游離於歷史意識 現在幾乎誰都能寫史,誰都會說史。 過去許多名帖,收藏於宮廷,藏之於秘閣,常人不太能看到,史料稀缺,寫史就很困難了。而現在印刷技術的發展,許多珍品碑帖古籍善本都已出版,在書法書論資料的豐富性上,前人無法比擬。 雖然我們不能要求小說史的作者、小說的評論家都會寫小說,但行家裡手寫出的自然會不同,像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其思想的深刻、對小說藝術創作方法的探微,是許多人所不及的。 江流有聲,斷岸千尺。不必從胡適、顧頡剛那新一代知識分子開始,“黃金古代”的典範與理想,已經在中國讀書人心中崩潰了。宏富的經典和龐雜的資料,這本是潛心習書研究做學問的好時機。但在當下,其不足也很明顯。而且,可組織研究生編寫、收集資料,寫作可借助電腦,或拼接複制,或聯想錄入,導師只掛名任主編指導即可,不必親自動手。 寫史,必定要涉及古代書家和經典作品。能夠留下來的書家及其作品,都經過了歲月的淘洗,雖可根據自己的需要取舍和評論,但本質上來說,都是好作品。因此,各種書法史多有可觀,而且可以相互比照,從筆墨中讀出古代文人和書法的生存變化狀態,增加學習書法的興趣和知識。 從總體上說,當代作者的書法水平、文化修養與鑒賞能力,與古人相比,有相當大的差距。當下無論書壇還是書法理論,都缺乏標杆式人物,這是書法學術格局的無情裂變。晚近之書人,既缺少對西方審美等衝擊認真的研究分析和汲取,又無心體察自家學術文化傳統的大體,恐怕很難鑒賞書法的奧妙了。 因此,眼光過於狹隘,無論著史還是書法批評,往往游離於歷史意識,更多地摻入了個人主觀和審美經驗。一些書評家立論前後矛盾、書籍質量良莠不齊,往往使當代的有些書史和書法風格史、美學史等,缺少史學的理性的公正原則。 還得重讀中國書法史 學習書法,也得讀一些書論,書法史和書法教科書之類。 於是,買了多種書譜和今人寫的書法史。 開卷一律有益,增長了不少知識。各種版本翻得多了,便難免會有比較,有些觀點也需要相互印證、校正。 當然,古代書法家的書評,也會有一些片面或偏激之處。因為與時代文化和個人的興趣愛好相關,合不合自己的“脾胃”有關,這在尚意書風盛行的宋代更加明顯。大約肯定的、讚揚的沒有問題,過貶的就有些情緒化的結論。 張旭與懷素是唐代的草聖,蘇軾對他們就不以為然,而且簡直有些辱罵了:“顛張醉素兩禿翁,追逐世好稱書工。何曾夢見王與鐘?妄自粉飾欺盲聾。有如市娼抹青紅,妖歌曼舞眩兒童。”唐人生活是豪放的,不拘一格的。狂草書家又往往帶有表演的性質,懷素是僧人,往往借助酒力,飲酒真醉與佯狂,在“粉壁長廊數十間”裡,在眾多賓客前揮筆潑墨。張旭是行為放縱的小官,一直也混得不好。他們差不多是“職業書法家”。蘇軾這樣才華橫溢的政治家文學家藝術家,是根本無需靠借酒發力作書,也無需奔走於名門名人之間,靠別人的評論來證明,或提高自己知名度的。就像現在一些人出本書法集或別的什麼書,總要請名人題簽或某某推薦一樣。我想,從這個層面來看,其實蘇東坡否定的更多的是他們的生活創作態度和作書時為吸引眼球,追求轟動效應怪誕狂放的舉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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