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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在哪里?——讀餘秋雨《我等不到了》

http://www.CRNTT.com   2010-07-03 10:08:57  


 
“故事新編” 

  對待自己的過去,餘秋雨堅持“不認錯,不道歉、不反思”的三不原則。在貶損別人的同時,餘秋雨一如既往地表揚自己。為此,他甚至對自己的歷史故事重新編造。且看其中幾例。 

  關於餘秋雨和“石一歌”、上海寫作組的關系早已真相大白。對此,人們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但是餘秋雨隔幾年就要攪動一下,在新的回憶錄中,他不僅對這個陳年老謊冷飯重炒,而且添加了新的佐料: 

  學院里一位姓王的工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去處。說是複旦大學中文系有一位叫胡錫濤的青年教師要給《文匯報》社寫一篇評論俄羅斯戲劇表演理論家斯坦尼的文章,但他不懂表演,想請我們學院的徐企平老師提供一點資料,我如果陪著徐老師一起去,說不定能夠在報社食堂免費吃飯(《我等不到了》132頁)。 

  因為不能免費,他就向胡錫濤借飯票。 

  “胡錫濤先生還曾經要我為他的評論文章寫一個初稿供他參考,我‘借’了人家飯票很難拒絕,但又不會寫當時流行的那種批判式字句,因此一拿出來,就被胡錫濤先生‘槍斃’了”(《我等不到了》133頁)。 

  一個被饑餓所迫的青年人,為了吃飯,只好出賣自己,批判斯坦尼。他“又不會寫當時流行的那種批判式字句”,你還能批評他什麼呢?當然必須有一個假定:你根本不知道或者沒有看過餘秋雨發表在《學習與批判》上的那些大批判文章! 

  還有這段,他說是為了照顧住院的爸爸: 

  因此我離開教材組回到市區……碰巧的是,我突然聽到,醫院附近有一家創辦不久的文學雜志《朝霞》,遇到了大麻煩。 

  這家文學雜志很“左”,沒有什麼水準,卻有一篇小說被認為有諷刺“工總司”之嫌(《我等不到了》156頁)。 

  餘秋雨出於對工總司的仇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第二天我離開爸爸病房後就去找了當時被稱為“寫作組”的文教管理部門,那家雜志應該也是他們管的。誰知他們更加惶恐,原來聯系《朝霞》的一位女士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別人誰也不敢去編輯部,怕遇到工總司來動武。他們不了解我,但從表情看出了我對工總司的厭惡,就對我說:“我們的人不能去了,你方便,去看看工總司的動靜,好嗎?”我說:“我早就想會會他們了!”(《我等不到了》156頁) 

  餘秋雨顯然已經忘記了他在《借我一生》中是怎麼講述這個故事的。他說,在《朝霞》的一篇小說被“工總司”抓住了尾巴後: 

  這里就出現了一件對我很不仗義的事情。朱(永嘉)、王(知常)等人為了盡快脫鈎,便想找一個寫作組之外的年輕人去糊弄一下,表示已經沒有關系,心急火燎之中竟順手逮住了我,卻不向我講清全部危險背景,只說是“工總司”一批人在搗蛋。(《借我一生》254頁) 

  自己親身經歷的同樣一件事,兩次講述的情節完全不一樣。在《借我一生》中,是朱、王很不仗義地欺騙了他,“心急火燎之中竟順手逮住了我”。事後,他還“對此我怒不可遏,前去責問”朱永嘉王知常(《借我一生》25頁)。在《我等不到了》中,他是“碰巧突然聽到”,第一次去寫作組上門主動請戰,像一條江湖好漢:“我早就想會會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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