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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中國化生存與中國世界化生存 | |
http://www.CRNTT.com 2010-02-21 09:22:06 |
把這場衝突看得更嚴厲的人,指稱它為影響未來的“第一場信息戰”,還有人言之鑿鑿地說,Google從中國市場的敗退是美國信息戰的徹底失敗。不知道言者所稱的信息戰的具體內涵是什麼,但Google與中國政府間的這場衝突,的確關涉到未來的一個關鍵資源—信息。 縱觀信息技術的發展歷程,基本上每15年會有一個大的範式轉移。1980年是個人電腦,1995年是互聯網,2010年則是雲計算。我們正在進入下一個創新周期,會出現前所未有的整套新工具和新應用,如微軟的技術大佬克瑞格.蒙迪所說,隨著數以十億計的“智能”設備聯上互聯網,互聯網演進成為一個威力無窮的計算平台。就如同此前的大型機和個人計算機一樣,這個新的平台所支持的應用將徹底改變我們的生活。 隨著海量的信息在這個平台上被收集、存儲和分析,複雜的模型將被創造出來,這些模型既可能與大型的社會系統相關,也可能專注於個體的行為。人們通過這類模型,可以預測並且形塑人類社會的下一步發展。谷歌的所思所做,正是集中在這一方向上。它宣稱自己的使命是“把全世界的信息組織起來,並使之能夠被普遍獲取和使用”。從全球來看,越來越多的信息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被傳送到越來越多的人手中,無論是寬帶網、無線通信還是智能終端的普及都在推動這一趨勢。在這個趨勢中,人們不僅強烈要求接入互聯網,而且也渴求隨著上網而獲得未經阻礙和不加過濾的信息。 既然互聯網給予用戶對自己想要和不欲獲得什麼以前所未有的控制力,事情就變得很清楚,在有關網絡內容審查和政策監管的後面,存在的是統治精英的利益而不是普通民眾的利益。而開放的信息則是民眾的所求,正如在互聯網上流傳多年的那個著名的口號所言:“信息渴望自由”(Information wants to be free)。 我們這個星球上最不肯退出主導地位的實體—國家,當然不會坐視這種趨勢。他們為爭奪信息而鬥爭—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谷歌宣布了它的非常之舉後,很多人不會把此事解讀為一個亞洲國家和一個西方企業之間的爭吵,而寧願相信這是兩個大國圍繞信息時代話語權的博弈。那些更自信個體力量的群體也寧願把信息視為比想象的國家共同體更珍貴的占有物而努力加以攫取:無論是恐怖主義者還是環保主義者,都想越過以國家政府為基礎的傳播通道而讓自己的聲音為全世界所聽到。 的確,如果你仔細觀察國際生活的真正運轉,你會發現這個舞台的主角已然發生變換。有哪些新的演員在登台亮相,試圖把自身的邏輯加給全世界呢?如果今天來評選我們這個星球上最有影響的50人,想想看,其中會有多少國家首腦、政府總理和國會議員,不管他們來自哪個國家?奧巴馬可能是最有影響力的國家領袖了,可是就連他的光芒與Google的兩個年輕的創始人佩奇和布林相比也難免黯然失色。我大可不關心奧巴馬的執政綱領,但當我進入自己已經須臾不可離的網絡之時,卻不得不向佩奇和布林頂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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