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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經濟:超長周期中的全局性拐點 | |
http://www.CRNTT.com 2012-01-11 08:30:56 |
更難“逆向應對”的更大困局 與2008年美國次貸及其衍生品的風險釋放相比,當前老牌發達國家全局性的政府償付能力風險是一個更嚴重、更難“逆向應對”的更大困局 就發達經濟體而言,2008年的主要風險來自美國家庭部門的次貸及其衍生品;當前的主要風險來自以PIIGS(葡萄牙、意大利、愛爾蘭、希臘和西班牙,)為代表並且包括美日德法等“一線”經濟體在內的老牌發達國家全局性的政府債務循環斷裂的壓力。顯然,從地域角度看,如今的風險面比2008年大很多。 作為上一輪極度財政擴張的必然結果,從2010年開始,絕大多數老牌發達國家本已較高的財政風險指標向更危險的水平急升。 根據OECD公布的數據,到2010年,除了澳大利亞、丹麥、瑞典和芬蘭等少數國家外,其他發達國家政府債務餘額對GDP的比率幾乎全部超過60%這一公認的警戒線。其中,日本、希臘、意大利、愛爾蘭、比利時、美國、葡萄牙都超過了90%,分別為200%、143%、119%、105%、97%、94%、93%;加拿大、德國、法國和英國介於80%與90%之間,分別為86%、83%、82%和80%。 對任何一個高負債主體來說,最可怕的事情是大量債務集中到期,而“2011~2012”恰恰是一個難以翻越的債務到期高峰。根據IMF公布的數據計算,日本、美國、希臘、意大利、比利時、葡萄牙和法國,2011~2012年政府融資需求與GDP比率的平均值分別為54%、27%、25%、23%、22.5%、21.3%和20%。 主權信用風險已導致PIIGS的國債收益率大幅度上升。目前,意大利2年期和10年期國債收益率分別在5%和7%附近,葡萄牙這兩個指標分別在15%和13%附近,希臘這兩個指標分別在150%和35%附近;愛爾蘭2年期國債收益率約為8%。如此高的國債收益率意味著,如果PIIGS依靠債券市場續演債務循環,只有寸步難行或加速死亡兩種可能。 在上述分析之後,我們還應該看到,2008年美國次貸及其衍生品的風險釋放,直接衝擊的是美國金融體系與實體經濟,由此傳導至全球金融市場和實體經濟,對國際貨幣體系的威脅較為有限。而如今的老牌發達經濟體全局性償付能力風險,已經顯現出來的直接衝擊對象是歐元區金融體系與實體經濟,尚未顯露的直接衝擊對象至少還包括日本金融體系。同時,政府償付能力風險不僅會傳導至全球金融體系與實體經濟,也終將衝擊歐元和日元兩大國際貨幣以及整個國際貨幣體系。顯然,風險的量級今非昔比。 在“干預主義”的思維模式中,對暴露與釋放的系統性風險應該進行“逆向應對”。但“遺憾”的是,在逆向應對的手段方面,政府債務循環斷裂的壓力已經使財政擴張喪失了可能性,只剩下直接或間接的債務貨幣化可供想象和盤算。然而,政府債務貨幣化並非輕而易舉。從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兩個角度看,個人認為,基於“干預主義”思維模式的“逆向應對”,其難度要比2008年更高。 就美國、日本等擁有完整“貨幣主權”的高債國而言,各自搞一場債務貨幣化,儘管像是比賴賬“更優”的選擇,但卻是一件衝擊乃至顛覆正統理念的驚世駭俗的“大事”,至少要經歷一個從舉棋不定到拿定主意再到克服各種阻力的過程,因此遠非“想幹就幹”那麼簡單。 對喪失了各自貨幣主權的歐元區成員國而言,要想在債務貨幣化的方向和操作細節方面達成共識,如果不是不可能,至少也將需要經歷長時間的研討和相互博弈。在歐元區實行政府債務貨幣化,意味著搞一場以瘋狂印刷歐元為基礎的,各成員國之間史無前例的貨幣利益再分配,其在本質上是一場極不道德且很難擺平的貨幣利益“大分贓”。基於這種認識,個人判斷,歐元區政府債務貨幣化的可能性,遠遠低於歐元區散夥的可能性。 老牌發達國家幾乎整體性陷入政府債務困境,意味著發達經濟體自身和世界經濟失去最後的“拯救”力量。這種局面在世界經濟史上像是未曾有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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