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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協高官的眼淚……

http://www.CRNTT.com   2011-12-25 09:52:56  


 
  我們不可能要求人人都成為孫葆潔,他即便不是孤例,但也絕不會是這個圈子中的大多數。孫葆潔這樣的倔強人生是很難修煉的,屬於特立獨行的範疇,而一般人信守的生存法則是這樣的:我們改變不了環境,但我們可以改變自身——此時此刻,與其說我們主動地改變了自身,不如說我們失去了抵抗力,已被動地為環境所改變。

  楊一民的第一次受賄是在球員體能測試上幫助了江蘇舜天隊之後,該隊當時的總經理潘強送了他1萬美元,楊一民拒絕了,不過潘強硬是將錢留在了楊一民房間,自己抽身跑掉,楊一民事後沒有將這筆錢退還。在猶豫與掙扎中屈服於金錢誘惑力的,並不只是楊一民一個人,南勇、謝亞龍等人幾乎有過相同的心理軌跡。抵禦了一百次的誘惑,在一百零一次誘惑時舉手投降,並不是特別的無恥,甚至談不上特別的丟人,像柳下惠這樣的坐懷不亂的人之所以能夠名傳千古,是因為這樣的人性稀缺,我們大多數人都成不了這樣的人。

  再回頭回答當我們是足協高管能否保持清廉這個問題,不僅是我,相信越是明白是非、越是好賴的人,越是容易認為自己有可能成為南、楊、謝一樣的人,落到今日的下場。不要相信道德家的說辭,不要相信人性是可以久經考驗的,人性恰恰是經不起長久考驗的,而道德家本人,往往連酒精的考驗都經受不起。

  關於南、楊、謝等足協高官的落馬,各種反思已經很多,有一個共識是,必須在體制上加以改變,否則,震懾一時的審判,僅僅是震懾一時罷了,經過時間的消解,悲慘一幕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忘之後,新的腐敗又將滋生。他們沒有受審時,他們是耀武揚威的既得利益者;他們受審時,他們是一群布滿憂愁的倒黴蛋,這樣的事情將循環往複地發生,像極了農民起義只能改朝換代卻無力達成民主社會一樣。

  如何改變體制,也有一個基本的共識,那就是將權力關進籠子。沒有約束的權力,或遲或早,必將與金錢狼狽為奸,這是南勇、楊一民、謝亞龍等人的宿命,也是所有掌權者的宿命。在一個權力高度制衡的社會,並非天生貪婪的南、楊、謝,在公器無法私用以謀取私利的情況下,不會再有送上門來的美元以及其他種種誘惑,他們是安分守己、恪盡職守呢?還是安分守己、恪盡職守呢?無論如何選擇,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庭審將不會發生,那麼悲劇將不會上演,那麼令人悲憫的眼淚根本不必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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