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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認識台灣對日觀的發展變化?

http://www.CRNTT.com   2010-09-12 00:17:50  


 
  結語

  一個社會文化的發展與形成是具有連貫性的性質存在,如果單單只以一個時間段的發展來論斷社會文化的成形,就會陷入主觀的批判與定義。當個人或是群體的認知陷入選擇的過程中時,同時也可能反映出某種曲解,而產生根深蒂固的認識。心理學家有時把集團間的緊張狀態和導致緊張集團間衝突的決定,歸因於個人的心理狀態,個人的心理狀態可以受到政治的影響,受歪曲的認知常常比準確的認知更容易嘩眾取寵。一般常常將台灣的親日現狀解釋為日本皇民化的結果,以及歸罪於台灣後來政治人物的大力渲染,以求“聯日制中”的政治選擇中。這已經有一種先入為主的認知,自然直線式地產生相同的結論與定義。在現今的傳媒時代,就如同博爾丁指出如果意象是權勢者通過玩弄花招強加在大眾身上,那就大錯特錯,權勢者的意象只是大眾意象的一部分,而不是把意向強加給他人11。與其說是領導者決定了台灣人的對日情感,不如說是領導者的政策反射了台灣人的對日觀感。

  社會是由有意識、有訴求的無數社會成員接觸、磨合所推動的。而使得民間發展有其自身的規律,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12。追溯台灣人開始轉變對日本殖民統治時代的記憶,從負面的價值判斷逐漸轉變成為正面價值判斷的這一段過程中,可以知道是由於戰後國民黨政府無法妥善處理省籍情結的結果所導致,可是觸使這一變化產生新的架構時,卻是由於戰後台灣與日本政治、經濟的需求才是最大的因素。1987年解嚴後,由於台灣政治環境丕變,導致隨著台灣在本土化的政治訴求下,政治上過度美化日本殖民統治的價值評斷,這樣歧異的發展道路,幸而並未成為正統觀點,反而引起更多的質疑。經由這樣的批判與質疑的過程,使得台灣人的對日觀感在重新建構的過程中,反而更能夠區別出雙方的差異。

  現今的社會,傳播媒介的進步與發達,使得有更多的議題有被討論的空間,以及被質疑與假設。在台灣內部,過去由外省人所主導的對日觀已經被反駁,現今台灣人的對日觀正在重新建構中,原本處於主流地位的對日觀感,也因為充滿過於悲情意識也正受到質疑。當台灣人可以正式面對、整理過去的日本殖民歷史記憶的同時,筆者希望這樣的趨勢不要成為兩岸人民情感交流的隔閡,或者再次成為中國大陸人民劃分台灣人的心結。

  1,1942年台灣總人口約640萬,其中台灣人約600萬,而成為國語常用家庭約9600件,7萬7千多人。(日)末光欣也著:《日本統治時代的台灣》,台北:致良出版社,2007年版,第404頁。

  2,《日本統治時代的台灣》,第567頁。

  3,參照《台灣民眾對日本觀感之研究》,載http://www.koryu.or.jp/taipei-tw/ez3_contents.nsf/04/7966042A79384E05492576EF000A5FEF/$FILE/detail0309.pdf。

  4,李衣云:《解析“哈日現象”:歷史、記憶與大眾文化》,思想編委會編著:《台灣的日本症候群》,台北:聯經出版社,2010年版,第102頁。

  5,(美)亨廷頓著,周琪等譯:《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中譯本),北京:新華出版社,1998年版,第3頁。

  6,曾健民::《台灣“日本情結”的歷史諸相》,《台灣的日本症候群》,第41頁。

  7,黃智慧::《台灣的日本觀解析(1987-):族群與歷史交錯下的複雜系統現象》,《台灣的日本症候群》,第59-61頁。

  8,李衣云:《解析“哈日現象”:歷史、記憶與大眾文化》,第104-105頁。

  9,吳寄南著:《冷戰後的日台關係》,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63頁。

  10,參照《台灣民眾對日本觀感之研究》。

  11,王逸舟著:《探尋全球主義國際關係》,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269頁。

  12,王逸舟著:《探尋全球主義國際關係》,第24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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