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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者薩利赫挽救了自己 | |
http://www.CRNTT.com 2011-11-28 10:41:26 |
國際社會對獨裁國家的干預加速度發展 從某種程度上說,薩利赫是“不幸”的,他可能有些想不通,他已經安然執掌大權30多年,為何突然到了今天,人類社會對民主政治的要求突然提高,對獨裁政權的忍耐度急劇下降。何況從專制程度上來講,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威權”,還遠沒達到“極權”的程度。 在二戰之前,人們通常認為,一個國家的政府如何對待本國領土上的公民是其主權範圍內的事務,政府對本國內部事務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在二戰大屠殺中,納粹分子有組織地殺害了千百萬歐洲猶太人。這一暴行在國際上激起的強烈反感導致了一種認識上的飛躍。人權由此進入了國際關係主流。 二戰的慘痛教訓讓全世界明白,如果我們放任一個國家的政府踐踏人權,不僅有違人類的道德良知,而且遲早會殃及其它國家。踐踏人權、專制獨裁是世界動蕩的根源,這是二戰給人類的最大教訓與啟示,也是聯合國成立的初衷,這一點,在《聯合國憲章》的創建原則中有清楚的闡述。 雖然聯合國的章程實際確立了這種國際干預的正當性,但長期以來兩個超級大國對峙的現實,使得這種國際干預僅僅存在於道義層面上,很難落實。這一切終於在蘇聯解體之後開始發生質的變化,西方國家對一些獨裁國家的國際干預呈加速度發展。國際警察的執法越來越多地成為了現實。 薩利赫選擇了和平,這是文明的勝利 這些年我們看到,當索馬里陷入軍閥政治泥潭時,多邊軍事力量進行了干預,使成千上萬平民免於遭受饑餓。在波斯尼亞,國際社會幫助結束了由蓄意的"種族清洗"導致約20萬人死亡、200萬人無家可歸的血腥內戰。 而今年年初的“阿拉伯之春(Arab spring)”之後,國際干預再上一個新台階。突尼斯、埃及、利比亞的強權政治人物相繼垮台。特別是在利比亞,人們看到了一種全新的,空前強勢的國際干預形式的誕生:一旦有政治力量公開反對強權當局,國際社會就會明確地站在反對派一邊。如果動武,聯合國就會以保護平民為由採取軍事行動。儘管這些國際軍事行動只在有限範圍內進行(例如設立禁飛區),但這會使得反對派即使再弱小,也不會被消滅。這就是我們在利比亞看到的故事:北約通過建立空中禁飛區而實際成了“拉偏架”:只許反對派打卡扎菲,不許卡扎菲打反對派,否則是一露頭就轟炸。從轟炸開始,卡扎菲的垮台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2011年發生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國際干預的空前增強,這是一個歷史性的變化,薩利赫不幸趕上了這樣的一個時代。但薩利赫又是幸運的,在他之前,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阿拉伯的強權人物已經倒了三個,這使他能夠看到“前車之鑒”。他越來越意識到,抵擋浩浩蕩蕩世界的民主化潮流已是螳臂擋車的愚蠢之舉。 最終,薩利赫想明白了,能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只要他能戰勝那個在自己心中養了33年的權力魔鬼。他最後做到了,選擇了和平。這是文明的勝利,這也是薩利赫的勝利,畢竟,他沒有選擇絕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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