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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智庫:俄烏衝突與中美關係分析 | |
http://www.CRNTT.com 2022-09-28 00:12:19 |
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還應將此事和最近匈牙利選舉的情勢聯繫起來看。在最近匈牙利選舉中,右翼的歐爾班政權輕鬆獲得大勝,得以繼續連任。無怪乎分析人士Stephen Collinson會指出,特朗普持續在如今的美國共和黨內發揮重大影響力,且民調數值不輸於拜登,歐爾班在匈牙利大勝連任(西方媒體一般將塞爾維亞武契奇最近的成功連任也算在此列〔28〕),以及勒龐雖敗選,但和馬克龍差距縮小,且選戰給馬克龍造成巨大壓力,這幾件事都反映出了同一個機理:亦即,西方右翼民粹主義勢力的影響遠未退潮,他們兜售的那種“傳統老派政客無法幫助解決人們目前所面臨的實際問題”的論調仍是方興未艾,很有市場〔29〕。如果要給Collinson這個分析再加一個限定,我們應特別看到,這些事件其實都是在俄烏衝突(及西方社會輿論海嘯般的一邊倒反對俄國出兵)的大背景下發生的,明乎此點,也就更能理解其蘊含的深意。更有論者直接說普京、特朗普、勒龐這些人其實都直接得益於新自由主義秩序的垮台(the Collapse of Neoliberalism)〔30〕。事實上,從總體來講,正如2022年4月出爐的 一份英國學術機構的報告所說的那樣,俄烏戰爭事起之後,歐洲右翼民粹主義政黨領導者們的選戰情勢並沒有受到太多的來自其與普京的既往聯結的衝擊(Political links with Putin have not harmed populist leaders’ election campaigns),其支持者的聲浪也並未隨之煙消雲散〔31〕。正是基於這個奇特的現象,美國著名政論家Fareed Zakaria 不禁感嘆:“右翼勢力正欣欣向榮——哪怕他們是普京的朋友,也阻礙不了其的廣受歡迎程度”(Right-Wing Populists Are Thriving — Even When They’re Friends of Putin)。評論人士Derek Royden更是揭示出深層次的機制:目前歐洲列國左翼勢力普遍比較渙散,缺乏真正統一的聯合左翼力量,所以常常剩下右翼中的傳統建制派右翼去獨自地對抗來自右翼民粹主義勢力的衝擊〔32〕。 如果俄烏戰事延長,外溢效應不受控制,那麼理論上講,歐洲經濟會遭受到直接的衝擊(例如,2022年4月,德國央行已發出警告,如戰爭持續下去,德國的經濟可能會萎縮2%),而這,反過來又很可能會給右翼民粹勢力提供新的增長溫床。 而且,我們也要看到,對於不少以反對接收難民立場而著稱的歐洲右翼民粹主義政黨來說,他們的見風使舵,在俄烏戰爭環境下與俄羅斯拉開一定距離,其實並不僅僅衹是為了贏得選票上的計算與考量〔33〕。在這些人看來,來自烏克蘭的難民,和來自中東與其它地方的難民是不同的,前者屬於歐洲大框架內的廣義同胞,後者則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異族,因此,在接納前者時,尺度的拿捏界限自然會放寬一點。 另外,正如學者辜學武所指出的那樣,在以德國為首的一些歐洲國家看來,此番俄烏衝突之後,他們可能會致力於將其對外關係的側重點進行多元化(diversification )調整,以避免過於著力在特定國家之上。具體而微地說,也許會強調對印關係(因為印度號稱是“世界最大民主國家”),而一定程度降低對華關係的熱度。我們要對這種可能發生的情勢做好充分準備和預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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