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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第二節  撫市的兩座寺廟及其他

  萬壽寺

  後唐莊宗同光元年(923)十月,慶祝莊宗壽辰,取《詩·小雅·南山有臺》中“樂只君子,萬壽無疆”之義,號稱“萬壽節”。大概從此時起,就以“萬壽”稱頌皇帝生辰。南宋孝宗干道三年(1167),詔天臺赤城山“玉京觀”改爲“天中萬壽宫”,這是設祈祝皇帝萬歲生祠的道觀稱爲“萬壽宫”之始。萬壽寺蓋脱胎於萬壽宫。永定的萬壽寺,有兩座,一在縣城東門,今實驗小學即其原址;一在撫市老街頭。兩寺俱始建於明代。前者於成化二十年(1484)由首任知縣王環督“龍壽寺”(在今城郊鄉古鎮,明末葉已廢)僧人以崇募緣建造,掛“祝聖道場”匾額;清朝順治七年(1650),知縣趙延標督僧人大梆重修,改掛“天子萬年”匾額。後者於弘治十六年(1503),由巫四九郎募建,以後黄任亨、黄獻龍等都曾捐田畝充作寺産;清干隆四十八年(1783),蘇正笏、賴文進等募捐重修。所以,單就建造年代的久遠而言,撫市萬壽寺,也够得上永定較重要的古迹了。

  撫市萬壽寺,雖歷經修葺,但基本上是干隆年間重修後模樣。它占地二畝許,主體有三進兩天井。跨入大門就是一個大廳,廳屏頂上正中掛“天子萬年”匾額,這是清代萬壽寺的標誌。廳後爲天井,越過天井是中大廳,廳屏前供奉關帝聖君,關平、周倉侍其左右。關帝神座欄兩邊楹柱上刻着一副對聯:

  義存漢室三分鼎,志在春秋一部書。

  横批:忠義參天。

  中大廳後又一個大天井,天井兩旁各有一廳:左廳祀神農帝(俗稱五谷神)以及鄭定光和葉拂虎二佛;右廳供財神、喜神、貴神。天井後爲正大廳,是大雄寶殿,供奉三寶大佛。這三進寺院的左邊,一落廳、房,作僧侣們的生活區。遇上做大佛事和節慶日活動,此處便是“後勤部”。如需招待來寺活動的善男信女用膳,寺内可同時擺設三十席,“後勤部”藏有一應桌凳及杯盤碗筷等餐具。

  萬壽寺供奉了那麽多神鑒,其實歷史上長期在民間最喫香的,却要數左廳的神農和定光、拂虎。舊時乃農業社會,民衆最切望莊稼豐收、終歲平安,而神農是五谷神,定光(不是梵名“提洹竭”的燃燈佛)、拂虎則相傳原爲一對極善於經營田園莊稼的搭擋,兩人不僅友好相得,而且同心慕道,先後成仙,只是民間却奉之爲佛家菩薩,不知佛乃皮相,骨子裏本爲道士。客家神鑒往往佛道融合,這不過其中一例而已。由於這段淵源,定光、拂虎在撫溪民衆心目中,便成爲跟神農帝一起,共同佑護一方五穀豐登、物阜民康的保護神了。爲了酬神與祈福,每年農曆四月初十日,全撫溪鄉八坊——懷光、仁裏,南陽、中寨、裏龍、池坑、寨前、水尾,都要以高燈彩旗、喇叭鑼鼓等儀仗加上連天銃砲“裝備”起來的浩浩盪盪的迎神隊伍,把這三尊神像依次迎請到各坊接受禮拜。每到一坊,信衆集中在事前搭好篷帳,恭請尊神歇駕的地方,擺上各户齋蔬、米糕、糖果等供品,焚香放銃砲禮拜,謂之“接供”。最後接供的那坊,必須負責把神像送回萬壽寺安座。整個迎神過程隆重、熱鬧,家家賓客絡繹不絶,歡聲笑語在一座座土樓和田野、道路間逥盪。這習俗一直盛行到抗日戰争前夕。

  萬壽寺初建時,它前面原本臨着通往龍潭轉赴漳州的大路。明嘉靖十九年(1540),汀漳間由上杭經適中趨水潮而達漳州的主驛道改綫,把由上杭東出龍岩再南下適中,改爲由上杭南下到永定城再折東北經湖雷、撫溪、龍潭而横出適中,以减縮三分之一路程,節約國幣開支。萬壽寺前的大路,擴大修整爲驛道——俗稱“官馬大路”。而撫市則成了永定境内最靠近漳州的一個大驛站,來往官員在此歇脚者日多,於是有“撫溪公館”(官員招待所)的建立,它跟萬壽寺僅隔着驛道斜相對望。萬壽寺乃“祝聖道場”——恭祝皇帝萬壽無疆的場所,在公館寄宿的官員自然必須到此祝厘,並順便禮拜其他神鑒祈求仕途順達,這又帶動萬壽寺香火更加興盛,長久不替。萬壽寺及其附近因此成爲官宦、商賈、香客等“流動人口”麇集的地方,也就藴藏着豐富的商機。當撫市圩場開始壯大時,撫市街便在這裏孕育誕生,地名“老街頭”即由此而來。以後,萬壽寺前大坪,還長期成爲圩場米市。

  萬壽寺的建築,在豐田裏寺院中自屬一流。其雕樑畫棟及其他構件裝飾,都是藝術精品。時至今日,仍令參觀者驚嘆。

  圓通寺

  圓通寺位於撫市中寨村與裏龍坑村毗鄰地帶南面,圓通山腰深窈處。此山頂峰俗名“西茅岐崬”,崬背後有一個小盆地,就是山清水秀的龍川(龍窟)村。圓通山得名蓋源於“圓通寺”。這寺已很古老了,大概建於明代,歷來香火旺盛。1939年筆者慕農讀小學六年級時,曾由老師帶領來此遊玩,見寺内誦經和尚還有五六人。印象最深的是,寺前一管山泉水特别清澈甘甜,似乎還可聞到一縷芳香。當時我們爬山到此,正口渴思茶,用山僧爲遊人、香客準備的小竹勺舀飲,不啻醍醐灌頂,周身清爽。至今60餘年過去,每一憶及,體驗猶新。

  圓通寺舊建築及寺内佛像等,在“文化大革命”中已一掃而光。今年仲春我們重游此寺,乃1980年代中期,由中豐地區及周邊善男信女集資,依殘留的石基重建的。重建清理地盤時,發現了兩件幸存的寺中原物:一爲“躲”在幾根倒下的樑、柱架窩内滿身泥土的韋陀佛像;一爲傾圮的土墻裏埋着的大鐘。

  關於韋陀佛像,據現在寺中一位住持説:舊時韋陀佛像執寶劍的姿勢,是表示着所在寺廟日常經費的來源的:雙手握住劍柄,帶套的劍身靠在右肩,表示該寺没有固定基金,終年一應費用全仗信衆布施和外出化緣得來;倘若手持寶劍,劍身斜靠右邊腰間,則表示該寺有一定基金,但僅能維持常年費用的一半,另一半仍得由化緣取得;只有兩手握住劍柄靠着上腹部,劍尾扺地的,才表示該寺基金足够供應長年一切費用。(所謂“基金”一般指寺廟擁有的可以收取租息的産業,如田畝、店房等)如今圓通寺發現的古舊韋陀佛像,是屬於表示基金可供半年費用的那一種。不過,現在只具有文物意義了,寺廟一應費用都是靠布施來維持的。

  至於大鐘,更是一件有三百餘年曆史的珍貴文物。這口鐘呈圓錐形,高1米許,下口徑0.6米,生鐵鑄就。鐘外壁鑄着如下文字(原爲直行,標點是筆者所加):

  福建龍窟裏合鄉同鑄成鳴鐘一完,祈保合鄉五福駢臻,昌盛大吉。

  康熙壬子歲孟秋月吉旦羅、黄、詹、李同立

  信仕羅文彩、羅萬象、黄日杰、黄日盛、黄金盛

  詹之渭、詹有瑞、李佔先、李通凡

  祈求合家平安,早生貴子。

  從鐘上銘文可知,這口大鐘距今已歷332年(康熙壬子即公元1672年)。而且當時龍窟村羅、黄、詹、李四姓,人數應該不像現在以黄姓爲最多,所以姓氏排列,羅居首,黄尚次之。此外,從末尾“祈求合家平安,早生貴子”一語看來,獻鐘諸信士,大概都是新婚不久的青年,主要爲祈求“早生貴子”而邀集起來共同進行這次捐獻活動的。而當時寺内,“送子觀音”之類神鑒可能占着相當重要的地位。

  思慕碑和孝子牌坊

  中豐上四坊之一東埔坊的隘門墩,位於大洋基村與溪聯大路下村交界處。嘉靖十九年杭漳驛道改綫,此地成爲驛道上車馬行人經常駐足稍事憩息之所,於是一座横跨大道的凉亭應運而築。它兩端相對的亭門特别高闊,以備官員們的高車大轎和驛遞快馬暢行無阻。亭外有古榕鬆竹,濃蔭蔽日,盛夏到此,亦凉爽宜人。亭内沿墻砌了坐階,春夏秋三季還有樂善好施者備好施茶缸,行人小坐飲茶,可以較快消釋疲勞。隘門墩因此漸漸成了四方人流暫駐之地而引人矚目。一些爲了取得最大宣揚效果的牌坊和石碑,便陸續樹立附近。1960年代,還可看到三座石牌坊,但最吸引人的則要數“盧斗南先生思慕碑”。

  思慕碑樹立在凉亭靠上四坊一側的路旁山脚。碑後一彎高約0.8米的石砌矮圍墻繞護左右。碑高3米許,寬約1.6米。碑前設香案臺。以臺爲中心,又有一彎高約0.3米的石砌護欄,與碑後繞來的圍墻對接,形成一個橢圓形的“碑框”。碑面正中,鎸刻一行剛勁秀麗的楷書,文曰:盧斗南先生思慕碑。上款書建碑年、月,下款署立碑人姓名,計有賴宏(撫市社前人,清光緒十五年[1889]進士)、黄湘慶(撫市永隆昌人,光緒十四年[1888]舉人)、黄經藻(撫市老街人,光緒二十三年[1897]拔貢)、黄占梅(撫市永隆昌人,宣統元年[1909]拔貢,二年朝考第一)等十餘人。碑兩旁配了一副石刻對聯:

  寒食梨花瓣香敬祝;夕陽芳草片石留名

  既烘托出斗南先生清高貞潔的精神風貌,又傳達了學生們無限追慕眷念的綿綿情思。

  據民國版《永定縣誌》中《列傳》、《選舉志》、《名勝志》所載資料及父老們的口碑,盧斗南先生名昭榮,字奎茂,斗南乃其號,撫市上四坊貝溪村人。早年考中秀才,後補廪,可直到晚年,即光緒十一年(1885)才出貢,爲歲貢生。功名之路十分坎坷,但教學成就却使他名輝縣乘。大約從咸豐五年(1855)撫市“雙從書館”改建更名“崇志文館”之後不久,斗南即應聘到此執教,一直教了30年,半生精力,盡瘁於斯。其收穫是滿園桃李争榮,及門弟子中秀才、登科第者數十人。他們不僅學業有較高成就,而且品德都受到公衆的欽敬。做官的清正廉明,政聲彌佳。如進士賴宏,在廣西歷知永淳等五六州縣,“所至勤政愛民,廉能有聲”,而“生平儉檏自持”,“家居布袍草履,依然書生本色”;舉人黄湘慶、拔貢黄經藻、朝元黄占梅等,或任學官,或任知府知縣,都克盡職守,造福一方,並以清廉著稱。還有終生從教的,如黄文光(春岩,清優附生),道德文章,爲衆多學子所宗仰。這都得益於斗南先生言傳身教,朝夕熏陶。據黄文光老師説,斗南先不僅講解書義透徹生動,而且十分重視培養學生的高尚品德,常常用先哲的這麽一段話教道學生:“有補於天地曰功,有關於世教爲名,有學問曰富,有廉耻曰貴,是謂之功名富貴。”這番對功名富貴的獨特解釋,成爲學生們安身立命的根基,不懈追求的標的。縣誌《列傳》評介他,“平日講解書義,聲如洪鐘,諄諄不倦,聞者輒瞭解。居家内外無間,經明行修,足樹鄉里人師之望”,“生平所著詩文,士林多鈔集傳誦”。所以,他逝世之後,學生們無限感激他、緬懷他。大約在光緒末年,特地選擇在隘門墩——既靠近他家鄉又人流交集之地——樹立思慕碑,以傳揚師德,並風勵來兹。爾後數十年間,這舉動對壯盛中豐内外尊師重教風氣,弘揚傳統優秀道德,一直産生着積極影響。

  中豐的牌坊,值得一書的還有老鴉嶺嶺頂的孝子坊。

  老鴉嶺是鴉鵲坪與撫市老街、小片村之間的一座山嶺。杭漳驛道湖雷至撫市段必須翻越此嶺,上、下嶺道都鋪石路面,坡度較大的路段還砌石臺階。嶺頂建有又高又寬敞的凉亭。明清至抗戰期間,長年有施茶缸;還有人擺茶攤,爲顧客燒茶水之外,並供應各色糕餅點心,夏日更添上石花、仙草等凉食。凉亭靠鴉鵲坪一側,又建了1間2層樓房,擺茶攤的人便在這裏寄宿。老鴉嶺凉亭也是四方人流暫駐之地,因此凉亭附近,也成了牌坊較集中的地段。撫市一側嶺道兩旁,從接近嶺頂處到嶺脚共有3座:1座節烈坊,2座節孝坊。凉亭外靠鴉鵲坪一側,則屹立着横跨驛道、建築得特别講究的奉旨旌表鴉鵲坪孝子薑企儼的孝子坊。節烈牌坊由於體現着封建禮教對婦女殘酷束縛與摧殘的“貞節”觀,到了現、當代,除了具有若干歷史認識意義之外,已漸漸爲人們所冷落。孝子坊則不同。孝敬父母是中華傳統美德,盡管舊時孝道摻雜了不少糟粕,但隨着時代的演進,人們不斷揚棄其不合時宜、違背人道理念的東西,而始終珍視其合情合理的寶貴内核。因而,孝子坊歷來被中豐人視爲珍貴文物。“文革”初期横掃“四舊”,狂熱的“紅衛兵”們要夷平它,鴉鵲坪一群貧下中農老大爺便立即挺身而出,一起坐在牌坊下守衛。但最終還是被“紅衛兵”一一强横架走,牌坊未能幸免被摧毁的灾厄。

  筆者早年就對家鄉文物、古迹有所偏愛,曾對這座孝子坊細細瞻仰過多次,至今仍清楚記得它的形制,並背得出坊上的題字和對聯。它用精美花崗石構建,高7米許,寬約5米。坊頂下面正中是一塊圍着龍紋刻着“聖旨”兩字的聖旨牌。底下便是横貫整座牌坊的題名額,兩面都刻了九個陰文大楷字:旌表故處士薑企儼坊。牌坊門洞兩旁大柱上,前後兩面各刻一副對聯,朝鴉鵲坪這一面的對聯是:

  侍寢廿餘年,人言不間;承歡六十載,子職無虧。

  朝撫市老街這一面是:

  行重天庭,芳留百世;名登國史,譽播千秋。

  據民國版縣誌《孝友傳》載,薑企儼,字流馨,鴉鵲坪人,生活在清朝咸豐、同治間。老父卧病纏綿床第20餘年,他每日白天忙農活、採柴薪、奉湯藥,晚上和衣躺在父親足下,一有動静便起來探視侍候。父親病重期間,更是日夜匍伏病床前,奉侍不倦。企儼本人享年64歲謝世。事迹上聞朝廷,下旨旌表建坊,“士林爲詩頌之者百有餘首”。薑企儼的孝行,影響愈益擴大和深遠,尤其鴉鵲坪人,孝親蔚成風氣,譽播全邑,被稱爲“孝子村”。老鴉嶺頂凉亭也沾孝子坊、孝子村的光,被稱爲“孝子凉亭”。

  可惜的是,思慕碑和孝子坊這些富有教化意義和歷史認識價值的文物,都在“文化大革命”中一古腦兒横掃得盪然無存了。

  雷菩薩崬和獅象把水口

  雷菩薩崬是“筆架山”的主峰。該山位於撫溪村北面,是全村的“背頭山”,數峰並列,形如筆架,故名。主峰海拔1105米,是中豐境内海拔最高的山峰。但它的出名,不僅由於高,更由於它的一處奇觀。原來此峰與其左鄰山峰相連處,有一大塊較平坡地。密集的蒼鬆翠柏,好像圍屏似的竟把這塊草地搆成一座緑色大廳,高敞幽静。最奇的是,“大廳”内錯落有致的大小石頭,或如桌,或如凳,或如交椅,或如茶幾,可供圍坐品茶,也可對坐談心。還有一張長2米許,高寬各約0.8米的“床”,床後石壁近2米高處,竟伸展出一片恰好罩住床面的岩“檐”來,猶如帳頂一般,足以遮陽蔽雨。就是這神奇的天然石廳堂,使筆架山成爲中豐一景。不僅此也,“大廳”前面,還有“陽臺”。站在這裏,若逢天高氣爽,雲淡風輕的日子,極目四望,撫溪鄉八坊内,起伏群山,蜿蜒河水,碧樹緑疇,以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黄墻黑瓦的土樓群,盡收眼底。尤其是撫溪河畔的天生德、集萬祥、永豪樓、崇志文館、永隆昌樓群等著名巨厦精舍,其杰構形勝,畢現無遺。這眼目騁游之趣,是筆架山上的另一種賞心樂事。

  筆架山爲什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天然石廳呢?相傳,那是有一年夏天某日,忽然狂風驟起,烏雲滚滚,一道耀眼的電光閃過,霹靂一聲,大雨傾盆。待這場驚心動魄的暴雨過後,人們驚奇地發現,筆架山主峰與其左峰之間似乎有些變形。好事的人攀登上去看個究竟,只見往日散落各處的石頭石塊,竟變成石凳、石桌、石眠床,挺有秩序地擺設起來,活脱脱一個大廳堂了。於是紛紛傳説,這是雷神營建的行館。而從此,筆架山主峰也就有了名字叫作“雷菩薩崬”了。這神話般似的傳説,更爲筆架山罩上神秘的面紗,越發增强了它的魅力。

  如果説雷菩薩崬是撫溪村山中奇景,那麽“獅象把水口”則是撫溪的水上奇觀。却説那撫溪水流到大坪村尾,右岸形如大象的“象山”,便伸出一支細長餘脈,活像象鼻從斜刺裏勾將出來;而左岸則是水尾村後的一座山峰,它的形態很像一頭雄獅,“獅頭”張開的獅嘴,正好凑在象鼻鈎前不遠處。這樣,一獅一象,便將撫溪水口牢牢把住,故雲“獅象把水口”。而溪流又恰恰在象鼻鈎處往獅嘴那邊轉了一個彎,因此若從上遊方向遠遠望來,則溪水似乎流到象鼻鈎就被鈎了轉來,汩汩灌入了獅子大口。那景象十分有趣,遊人見了,莫不嘖嘖稱奇。

  上述一山一水,雖然擁有奇景奇觀,但雷菩薩崬没有香火旺盛的寺觀,而且山路崎嶇,所以一向遊客不多;“獅象把水口”則自抗戰期間條絲煙業衰歇,撫溪行船日稀,1960年代初又開通了公路,終於斷航,水口勝景便也漸漸湮没無聞。如今,自然生態旅遊業方興未艾,我們希望,造化賜給中豐的所有這些“天生麗質”,都能得到知音,以便給人們的生活增添更多美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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