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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評論學術出版社 >> 文章内容

四、大德恩師

  一位善知識的出現,猶如明月當空,使人有所皈依、依止,正所謂“菩薩清凉月,常游畢竟空”。猛然找到一種清凉,一種安慰,一種依靠,當下心生喜悦,豁然開朗。

  聞佛師居住的這個小院簡單、安静,一把單人椅,兩把長椅,中間是一張茶幾,都是藤編竹制的,單人椅旁邊的地上,種着幾顆紫竹,把小院點綴的如詩如畫。

  聞佛師坐在椅子上,腿上蓋着粗綫織的披蓋,像那種超長超寬的圍巾。十一月份的鷄足山,天氣還是有些凉的,這樣的披蓋很適合經常盤腿打坐的出家人用於保暖。

  “感覺這裏怎麽樣?”聞佛師笑着問,

  “好,好,空氣清新,風景如畫,自然檏實,真是太好了”,我激動地回答着,同伴也高興地點頭。

  聽師父説話像是河南口音。這讓我忽然想起了我的一位師父。説過的話,他是廣州光孝寺的一位首座和尚,那是我的師父,他曾告訴我説;光明寺的法脈來源河南少林寺,光明寺的開山祖師及歷代宗親祖師,皆是河南人。想到這裏,我就冒昧的問師父是不是河南人,當我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心想;這是一種巧合?還是某種因緣呢?

  師父很隨和地問了我們一些生活方面的問題,又説:“安心住一段,凡事自有它的因緣,你們能來山上,是很好的機緣,可以真實地瞭解一下這裏。”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一位同伴對佛法不太瞭解,略有些遲疑地問:“師父,您能説説西方極樂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嗎?”

  “你能不能告訴我北京什麽樣?”聞佛師反問。

  “北京?”朋友一時語塞,“北京到處都是汽油味。”

  “極樂世界到處都是蓮花的香味。”

  我問師父:“您能不能簡單地談談自己,或者談談光明寺?”

  “談什麽呢?我就是一個住在山裏的普通山民。”師父始終微笑着,面容安詳,和藹可親,而舉止又不失出家人的威儀、莊嚴。這一刻我被深深地感動了,雙眼寫滿了敬仰。

  師父説告訴我們:“光明寺還算不上一個寺院,只是一個修行的道場,就是一群修行的人聚集到這裏,大家在一起共修。你們回去以後,一定不要宣傳光明寺,最多是檏實如實地講述她,要守護這個道場很難,要毁滅她很容易。你看看,你們來光明寺的路,如果不是有人帶你們上來,是根本找不到這裏的。”

  想想的確如此,通往光明寺的小路很狹窄,又有許多的岔口,很容易迷路,更不用説尋找寺廟了。光明寺中的遊客也寥寥無幾,整個寺院,只見到幾個居士,其他都是出家師父,師父們在山中種菜,解决飯食問題。

  “我們只想踏實地在這裏修行,所以不要破壞它。”聞佛師再三叮囑,“要守住這個道場真的很難。有一年,我出門了,結果回來之後,門前的幾棵古樹都被砍了。”説到這裏,師父的臉上露出了惋惜之情。

  “很多人覺得光明寺很神聖,有時看到這裏的彩雲,覺得很神奇,不要這樣,要知道,彩雲是光的折射原理,不要迷信,不要執着。這裏就是一個很檏實的地方。”聽了這些,我們更加敬佩師父了,這樣一位檏實的大德,真的很讓衆人感動。

  提起寮房門外的五塊石頭,師父告訴我們,門前正對着的這一塊石頭,就如同一個跪着頂禮金頂華首門的修行者(從正面看,石頭的形狀確實相似),每天開門時看到它,就可以提醒自己修行。

  之後,師父又對念佛修行做了開示:“許多人念了一輩子佛,可發自内心能真誠念一句的却没有,我們能不能發自内心,放下妄想,真真正正地念一聲南無阿彌陀佛呢?就一聲,我們能不能?”

  是啊!捫心自問,自己學佛幾年,有没有真正的念過一聲佛,清净真誠地念一聲……

  聞佛師妙語連珠,語言通俗明瞭,又不失幽默,常引來大家一陣開心的笑。

  師父問我曾到過哪些寺廟,我説:“三學寺、大園寺、草堂寺……”

  “噢,”他喝着普洱茶,略微沉思。當我們聊到做人做事這些時,師父説:“人平時忘乎所以的時候多一些,不知道在干什麽。做人慢一點,緩一點,能平衡下來,要不然就是猪八戒吃人參果,不知道啥味道!做過的事情,不知道做什麽,做人要平衡下去。”

  師父很慈悲,得知我們想早一天朝拜華首門,他提醒道:“要去華首門,盡量輕裝上陣,少帶東西,要不急不緩地慢慢上。”

  這種隨和融洽的氣氛,更能讓人道出一些煩惱和困惑,同伴的話題漸漸多起來,有的想讓師父給皈依,有的向師父提出疑問,也有向師父傾訴煩惱,希望給予開示的。無論怎樣的問題,師父都耐心地作着解答,並抱以理解和鼓勵的笑意。

  我們和聞佛師繼續交流着——

  “我平時功課以大悲咒爲主,楞嚴咒爲輔,平時散念阿彌陀佛,並都回向於西方極樂世界。不知這樣是否可以?“

  “可以,但要看發心是什麽。“

  “大多數净土佛子都專持一經、一咒、一號,咒、號都定好了,經却一直没有選準。”

  “《佛説阿彌陀經》最好。”

  “家中供養佛像,有人説多了不好,是這樣嗎?”

  “只要自己喜愛,都可以;不能把家中不幸的事和供養佛像聯繫起來,那是不相干的兩碼事。”

  “誦持大悲咒、楞嚴咒是否需要傳承、傳授?”

  “不需要,任何人都可以自己學和修,多多益善;只是没有傳承的唸誦,不能成就咒陀羅尼,但一樣可以成就法陀羅尼和意陀羅尼。有傳承的咒語是有護法守護的,代代相續。”    

  “能否同時誦持很多咒語?”

  “可以,陀羅尼是總持法,不能有分别心。” 

  “我愛養花,花上有蟲,殺蟲是否是殺生?”

  “是,毫無疑問。” 

  “放生時,我不會作儀式,直接簡單地給它們念三皈依,幾遍大悲咒和佛號,放入公園的小人工湖,并且冬天可能大多數會被凍死,是否可以?”

  “可以!如法;對於那些大牲畜,臨被屠殺時,可爲它們作三皈依,勸它們不要記恨,往生西方極樂,一樣功德無量,最好念出聲,能讓它們聽到,默唸也可;可爲一切臨死牲畜作三皈依。並説有人專到屠宰場,目的是迅速提起悲心。修持大悲咒,只有悲心發起,與大悲咒相應,才能形成咒陀羅尼。”

  “把錢寄到别人那裏,請别人代爲放生可以否?”

  “可以。” 

  “能否自己爲自己作三皈依?”

  “不行;如果有真實决定,有瑞相可以,否則不行、不算、不如法。” 

  “是不是一定需要出家修行?”

  “不需要;能出家是福報。在很多修行層面上是在家無法達到的。”

  “男衆一生可以出家幾次?”

  “七次。”

  “剛參加了1080遍楞嚴咒的共修。報名時不覺得多,修起來才知道多,怎麽辦?”

  “可以多持楞嚴心咒。出家人持楞嚴咒可保出家的慧命。在家居士多持能楞嚴心咒,可慢慢具足出家的因緣。”

  “念《心經》堅持不下去,總是斷斷續續,怎麽辦呢?”

  “量不要大,要精。最早一開始就是不要求量,要求精。好比説我就念一遍:“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你這樣的念法呢,就是我不求多,我就念一遍,但我一定要有質量,質量!就是一定要專心致志!一定要培養專心致志,一定不求多,我就念一遍就行。一天我就念它一遍,但我一定是專心致志的,就行了。”

  “這個專心致志對我們來説特别特别的重要!很多人去追求數量,没有質量,這個數量就没有意義,實際的改習氣斷煩惱的方便都建立不起來。假設是我們認真地用心去念一遍,像那些短的經典啊、真言哪,認認真真念一遍,你只要認真地串習成熟了,煩惱業習來了,你認真地念一遍就可以把它給消化掉了。它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法的力量、法則的力量,或者説真言的力量,或者説經典的力量。認認真真地念!若不認真,那就只有數量,那給誰讀的呢?”

  “佛法是善法嗎?”

  “佛法不是善法,是超越之法,對於任何事情,不管善惡,不能超越它,那麽就去實踐它,許多人把佛法信成了善法,也就是信成了邪法。“

  聽了法師的開示,我們如沐春風,獲益匪淺。一旦弄清楚自己的發心,知道我們也可以成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心中就會獲得很大的安慰與歡喜。那種安慰呀,就覺得人的生命真的是太可貴了,而且非常非常短暫,當下昇起安心念佛的决心。

  以前我聽説過,寺院每年的農曆四月十五至七月十五日要結夏安居,我們請法師給開示什麽是安居?爲什麽要安居?師父很慈悲,他詳細地給我們講述了來到鷄足山建寺的緣起——結夏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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