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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化中國的西方魔術停不了



  西方魔術的最厲害一招,就是障眼術,著名的魔術家大衛科波菲爾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架噴氣式飛機變沒了。而西方的媒體最厲害的一招,是政治魔術,能夠把中國從一個正常國家,變成一個妖魔化的國家。 

  在不久前召開的2006中國國際公共關係大會上,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副主任王國慶在主題演講《構建和諧世界與對外形象傳播》中指出,國新辦最近對《華盛頓郵報》等西方主流三大報2005年涉華報導的內容和傾向做了一個統計分析,在總共243篇涉華文字報導中,客觀報導64篇,占報導總數的26%,偏見報導83篇占34%,平衡報導96篇占40%。他指出,對三家報紙關於中國形象報導的分析結果,有令人欣慰一面,就是與上個世紀90年代充斥妖魔化內容的負面報導高達60-70%相比,近年來西方主流媒體關於中國國家形象的報導已開始發生一些變化,但這些變化遠不盡如人意,在西方主流媒體的報導中,妖魔化中國仍是隱約的主題。王國慶的講話很重要,很有説服力,通過量的統計,看到了西方媒體輿論的可喜變化,但也指出了妖魔化中國的隱憂。 

  對西方妖魔化中國的輿論思潮,實在是不可掉以輕心的,因爲這是一種不可停止的西方魔術,是西方的政治娛樂,是具有深刻的思想根源的。從三個方面可以看出來: 

  一、具有重要的理論根源。清華大學教授李希光認爲,西方媒體對中國的妖魔化做法一直存在著,一直沒有變化。他相信哈佛大學的亨廷頓教授的理論——文明的衝突把「妖魔化」理論上昇到極點,上昇到文明的衝突的高度。根據該理論推理,要取得文明的勝利,只能「妖魔化」對方。必須使基督教人民和中華人民感覺到伊斯蘭教文明和儒家文明沒有存在的價值,讓他們感覺自己像妖魔一樣沒有尊嚴,沒有存在的價值,他們才會放棄這兩種文明。妖魔化就是爲了文明的衝突和文明的勝利,戰略目的是消滅另外的文明。其具體策略就是通過媒體,在意識形態上、文化上,使對方變成妖魔,使被妖魔化的人民最終相信自己是妖魔,必須完全投降,而且也使「妖魔化」别人的一方真的相信對方是魔鬼,不投降,扔原子彈,用化學武器殺死大批平民,也不會有絲毫不安,因爲他們殺死的是妖魔。李希光教授的這種解讀,是看穿了妖魔化中國的理論根源。 

  二、具有重要的受眾根源。因爲長期的隔閡與誤解,西方社會的普通民眾大多數並不了解中國,而一些瞭解中國的精英分子,又在刻意隱瞞事實真相,對中國的妖魔化推波助瀾,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比如不久前美國蘭德公司的首席戰略分析師艾瑞克 ·拉爾森(Eric V.Larson)進行了一次深入調查,發現美國公眾對中國的最基本看法:認爲中國對美國形成經濟威脅的,占64%;認爲中國對美國形成軍事威脅的,占50%;認爲中國經濟發展對世界的影響是正面的,占48%,是負面的,占46%;認爲中國在世界經濟中不公平競爭的,占55%,公平的,是正常競爭的,占34%。如此可見,美國爲何會成爲妖魔化中國的主要輿論陣地,民意的盲目呼應是重要原因,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三、具有重要的戰略利益競爭根源。美國對華政策,始終具有遏制與接觸的兩個方面,這是中美兩國的戰略利益決定的。中美之間,有合作,有競爭。當合作需求大於競爭需求的時候,妖魔化的手段就會比較收斂。反之,妖魔化就會猖獗起來。這一特點,同時影響著整個西方社會。在「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前,整個90年代以來,妖魔化中國的浪潮一起比一起高。香港《信報》題爲《去妖魔化、滅威脅論、中美友好》的社評稱,90年代興起的中國威脅論以及把中國妖魔化的國際輿論,是令中美關係陷入低潮的根本原因。妖魔化的形象一日不去,中國怎樣努力都屬徒然。中國是在「九一一」之後才逐步走出妖魔化的陰影。 

  在中國的一份以2002年跟蹤調查內容爲基礎的中期報告中,有這樣的階段性結論:「九一一」事件發生後,中美關係開始進入更密切的戰略合作時期,美國媒體上也開始出現這樣的傾向。盡管可以認定,美國媒體對中國報導的大體框架變化不大,不必對其報導存在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從總體上説,美國對華的整體輿論環境開始趨於寬鬆。媒體開始更加頻繁的使用調和式解讀來理解中國的事務,這有助於美國公眾和輿論對於中國的正確瞭解。其次,美國媒體對華報導的時段和議程,仍然是由中美雙方的政治關係,以及美國媒體的報導重點所決定的,這些重點都是傳統的中美關係敏感領域。第三,目前對中國新聞的解讀主要是由美國媒體完成的,這就不可避免的仍然使這些報導帶上了很濃的偏見和曲解。 

  明顯地,這項結論與國務院新聞辦的結論是吻合的。妖魔化中國的狂潮畢竟退落了,但是情況不會完全如中國之意的,今後的化除西方對華妖魔化的任務仍然非常艱巨。中國至少要在三個方面作出努力,告别三個不利的時代:一,隨著國家實力提高,中國和平發展的理念要有系統、有理論地加强向全世界宣道,必須告别光做不説的時代。二,要充分建立與壯大自己的在國際上有影響的媒體力量,必須告别西方媒體掌控中國問題解釋權的時代。三,真正做到廣交世界各地的智慧型人物爲朋友,團結輿論領袖,必須告别只靠自己説的時代。 

  妖魔化的最重要條件是距離,如果沒有距離,任何妖魔化動作都是做不了的。中國,隨著深入改革開放,與世界零距離接觸的日子越來越接近,終有一天,當世界認識中國的時候,中國人才能夠大聲地問道:誰還有本事妖魔化中國呢?

  

  2006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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